明日方舟的天使圣子 第168章

隔壁的赫默也还没醒，罗真就给她榨了杯豆浆，坐下说：

“你得矿石病多久了？在莱茵生命做什么的？”

白咕咕：“确认罗真君的聊天意愿。调取数据：白面鸮，前莱茵生命公司，数据维护专员。于医疗数据维护，常规医疗方案应用，多项目医疗行为等相关领域，拥有丰富经验。”

“数年前，因研究意外，吸入过量高浓度源石气体，感染矿石病。事后在公司内部进行治疗，继续工作。”

白面鸮依然维持着人工智能似的说话方式，双手捧着榨出的饮料，小小嘬了一口。

然后她的脑袋马上后仰，面无表情的吐出舌头：

“警告，有烫伤的危险。白面鸮受到了伤害，心情指数低落中。”

“怕烫就吹吹啊你。”罗真长叹一声。

要不是自己刚才亲手摸过，罗真都真以为白面鸮是机器人了。

要保持这种说话方式可不轻松。

罗真举起杯子示意了一下，问白面鸮要不要换一杯。

在白面鸮点头后，罗真就把自己凉了一些的杯子和她交换。

罗真看她双手捧着玻璃杯，小口小口啜饮着，脑袋上毛茸茸的耳朵一下下微颤着，似乎心情不错。

他就问道：“你这种说话方式有原因吗？不是单纯觉得有意思吧。”

白面鸮点点头：“常规解释，此为矿石病并发症的一种。白面鸮因吸入高浓度源石气体，神经系统受到感染，客观导致精神和思考能力受到影响。保持特殊的交流方式，有助于维护系统稳定。”

哇喔……这个理由，可比罗真想象中的还正经多了。

因为白面鸮一直保持着机械式的三无表情，但却拿他开涮好几次，罗真已经知道她切开是很黑的了。

但如果这个交流方式，不是因为她觉得有趣，而是被迫的，那就很惨了。

这又是矿石病……罗真无声的叹了口气。

白面鸮和赫默都是莱茵生命的研究员，道理上来说都是专业人士了，对矿石病的认知比一般人强多了。

但就算是她们，也无法避免自己不感染。对患病后的一系列影响，也只能努力应对。

这病真是个祸害。

罗真的心情变得有些差。

在白面鸮看似无感情的注视中，他换了个话题：

“说说你和赫默吧。你们是同事关系？”

“确认。”白面鸮喝着豆浆点头：

“医生赫默，是莱茵生命某项目领头人。白面鸮作为数据维护专员，参加她的研究小组。在工作相处中，因双方性格和知识等多方面契合，外加同族生活习惯相同，私交逐渐上升，成为朋友。”

原来如此，罗真懂了：

“总的来说，就是你喜欢欺负性格正经的赫默对吧？”

“完全肯定。”白面鸮耳朵抖了抖，貌似很愉悦。

罗真多少能看懂她三无底下的本性了，看来是个愉悦犯。

既然她表面的面瘫是因为矿石病影响，那她的本性就是试图玩弄自己的抖S恶魔，白毛底下全是黑的。

这再联想到，赫默表现出的那种不擅长交际、内向又拘谨的正经人性格，在这两人相处中，谁是攻谁是受就很明显了。

这莱茵生命看着也不是啥正经公司啊……罗真好笑的挑起眉毛：

“那你们为什么会想来罗德岛的？论作为医疗企业的专业程度，莱茵生命是世界顶尖的，怎么也比罗德岛这私人公司靠谱吧。就因为相信了所谓的【圣子】？”

白面鸮眨眨眼：“通过骇入莱茵生命的内部网络，窃取情报数据。白面鸮得知近段时间，乌萨斯和炎国边境发生的感染者事件……这是其一。”

“你还黑自家公司的？那不快进到删库跑路？”罗真没话说了。

哪家公司敢要这种程序员的？这只白咕咕胆子大的不是一点半点啊。

白面鸮完全没理会吐槽，继续说：“原因其二，是突然潜入到防备森严的莱茵生命内部，展现出惊人治疗手段的莫斯提马女士。”

“原因其三，也是最重要的原因。研究员赫默与白面鸮，已经违背了莱茵生命的员工守则。必须尽快脱离莱茵生命，否则将被逮捕扣押。最坏结果，将被秘密抹除。”

“……你对老东家挺不留情的啊。”罗真略微沉吟。

莱茵生命是个只手遮天，能力大到能影响国家的巨型企业，没点黑料是不可能的。

但研究员都是稀有的高级人才，不是动不动就处理掉的D级员工。

特别像赫默和白面鸮这样，不光有研究能力，亲自上手的医疗能力也不差，这更是每个国家都会抢着要的人才。

而且白面鸮也说了，她和赫默感染矿石病都挺多年了。

哪怕成了感染者，她们也是留在莱茵生命继续工作，还能接受公司的治疗，这说明莱茵生命并不排斥变成感染者的员工。

那白面鸮所说的【违背员工守则】，就更像是她们主动背叛莱茵生命的行为了。

果不其然，白面鸮捧着杯子说：“原因对象，伊芙利特。”

“赫默想保护伊芙利特。出于愧疚，自责，她舍弃了自己前途光明的研究生涯，请求白面鸮协助。赫默是白面鸮的朋友，白面鸮会帮她。”

说这段话的时候，白面鸮不再是之前那么冰冷的人工智能用词了。

她的话里明显多了些感情，听上去更主观，有人情味了。

这让罗真听懂了一些：“所以，赫默是因为伊芙利特，才背叛莱茵生命的？”

白面鸮点头确认。

在她们三人组中，不擅交际的赫默，是最有研究员风范的。

她一看就是个很正经的人，在对话中也表现的非常诚恳，甚至能说是卑微了。

本来嘛，以她医疗研究者的身份，在泰拉不管走到哪个国家都是很被重视的。

医生在这世上可是很崇高的职业，到哪里都能衣食无忧。

但她并没有利用这张底牌，只是很诚恳的请求罗真和罗德岛的协助，眼镜底下的视线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。

她对某件事怀有很深的歉意，现在也是在赎罪。

罗真继续问道：“伊芙利特是什么人？之前阿米娅看气氛没有问，但那丫头可不是普通的萨卡兹恶魔，种族特征很奇怪。我还没见过角和尾巴长的像马赛克似的萨卡兹人。”

“……这不是白面鸮该回答的问题。”白咕咕说：

“赫默会向您说明，她将对此事负责。至于现在，”

白面鸮举起喝光的玻璃杯，舌尖舔了一圈唇边的白沫：

“白面鸮申请再来一杯。未知的饮品似乎有精神亢奋的功效，值得研究。”

第245章：好痛好痛的事情

白面鸮和赫默都是黎博利族，身上都有鸟类特征。

虽然都叫做黎博利族，但她们内部还有各种细分，差距是很大的。

像是同样作为萨卡兹，华法琳这样血魔，和W这样的美国大……啊不是，W这样典型的头上长两只角的小恶魔，就完全不同。

白面鸮和赫默不光是同族，而且是同种，都是昼伏夜出的猫头鹰。

更具体的种类貌似还有细分，但这就先不用在意了。

对她们来说，正常的生态应该就是白天睡觉，晚上活动的。

但因为矿石病影响，她们的新陈代谢和内环境都变化很大，导致了生物钟紊乱。

她们两人都产生了间歇性嗜睡的症状，突然想睡挡都挡不住，对日常生活影响很大。

听说这事，罗真马上担心，她们万一被自己以外的坏人捡了怎么办。

不过还好，专业毕竟是专业。

赫默白面鸮都是专业人士，她们早就知道自己族群基因容易受矿石病影响，因此调配出了对应的药剂。

在需要保持清醒的时候，她们来一针富含咖啡因的增强剂就行。

虽然长期使用会对身体有害，但也比在战场上睡着要好多了。

像她们这样感染了矿石病后，身体出现各种影响的例子并不少见。

在人体内增生的源石会改变内环境，甚至影响生物基因，从字面意思上把人变成别的东西。

罗真虽然是半路出家，但也了解过不少矿石病的原理和病例，对大多数的情况都不会惊讶了。

但是，在看到了伊芙利特的血检报告后……

“……这啥玩意？”

罗真一个脑袋有三个博士大，一个字都看不懂。

华法琳接过他递回来的报告，耸了耸肩：

“很奇怪吧？我活几百年，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检查结果。那丫头搞不好能开创一个矿石病新领域哦？当然是不好的意义上。”

罗真举起手：“不是，我首先根本看不懂。你给我解释解释，是哪里奇怪？”

华法琳点点头说：

“简单来说，光看血检报告，那女孩【根本看不出是什么种族】。”

血魔小姐一语惊人，让罗真露出一副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。

华法琳继续详细说明。

简单来说，对一般人，不管是健康的还是感染者，以罗德岛的设备都能检测出很多信息。

种族、性别、年龄、健康状况，这些情报都是很明确的，一检测就能知道。

当然，因为矿石病的感染情况千奇百怪，偶尔也会有检查结果很微妙的特例。

华法琳：“但那只小火龙完全不一样。”

她裤袜下的优美双腿重叠着，一双血红的眼睛兴奋望着罗真：

“光从检测结果来看，我们根本没法判断她的种族。她的生理情报已经一团乱麻了……当然，从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，她的数据的确更接近萨卡兹。但严谨的说，她已经不是萨卡兹了，甚至不能算泰拉任何一个已知种族。”

“……还能这样的？”罗真一脸奇妙。

罗真倒是知道，矿石病会改变生理结构。

但连基因啊DNA啊，这种微观的东西都能改变，那可太厉害了。

不过华法琳对这结果虽然惊讶，倒不是不能接受。

她嘬着罗真特质的番茄豆浆说：“这虽然是特例，不过我倒是见过很接近的例子哦，而且就是最近。”

“哦？在哪里，是谁？”罗真很关心。

华法琳‘啵’的一下松开嘴，鲜艳的舌尖舔了一圈嘴唇。

然后她抬抬下巴，示意罗真：

“就是你。你不就是完全改变了自身基因，从DNA层面变了种族的例子吗。”

啊这……罗真这倒是没想到。

确实，虽然现在还只有鬼族这一个例子，但罗真的确变换过种族。

哪怕现在，他也能随时从萨科塔天使变成长角的鬼族，生理上能随时切换。

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做的还不够，他还没法变成德克萨斯的鲁珀啊，老陈的真龙啊之类的种族，但以后估计都行。

这让罗真眉头一皱：“你的意思是，伊芙利特和我很像？”

华法琳一摊手：“我只是从研究者的角度，提出能有这么个思路。”

“而且我还有更大胆的猜想哦。假设说伊芙利特的生理变化，和你的基因转录是同一个原理……”

“那你转换种族，切换基因的能力，莫非也是【源石技艺】吗？”

华法琳的眼睛闪闪发光，似乎恨不得当场把罗真剥光似的，让他有点兴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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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把华法琳喂饱，让她神情恍惚的打饱嗝后，罗真离开了她的办公室。

华法琳的猜想有几分可信度，这先不提。

罗真最近也越来越疑惑，自己的体质还有哪些未解之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