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:尼禄大公
“那就出发吧。”上杉玄信帮由比滨妈妈提着行李箱,而结衣背起了和她身高不怎么协调的登山包。
“啊,谢谢你,上杉君。”
“没有,还是挺轻松的。”
因为下面有轮子,如果遇到突发情况,他直接松手,就能拔刀,而背着装的满满的登山包则会影响动作,这也是他没有帮结衣背的缘故。
“人都在二层呢。”上了电梯,平冢静按下二层的按钮。
等到了二层,人都聚集在过道上,而他们都走出电梯后,又一齐看着他们。
除了那个抱着小孩子的男人在轻声哄着自己的女儿外,其他人彼此都沉默着,大概是从平冢静上去后便这样了。
在看到所谓的领导者是一位青年后,有几个人不明觉厉地瞪大了眼睛。
但是没有异议,也没法有,先不论他腰间的刀,气质确实由内而外的,沉稳自信,从走姿和表情可以看得出来,有人告诉他这是领导者,那就不会有怀疑的程度。
要是那边站着的另一位学生的话,他们可就不会这么确信,懒散地驼着背,背靠着墙的站姿很随意,从外表看就和不良一样,因为他拄着的镶钉棒球棍。
“准备好了,那就出发吧。”
“那个我们是要去哪里?”一个带着眼镜的瘦个子男人出声道,他的颧骨看上去有些高。
“幕张町。”
幕张町是在花见川区,那里有雪之下家的一栋别墅,是其名下的房产之一,之所以在那里是因为雪之下议员的会社就在那边。
而实际上,雪之下的本家是在浦安市的,就是那个有迪士尼乐园的浦安市,就在东京的右下角,说是东京本身也没什么,却被划分给了千叶。
好像雪之下还有一张迪士尼乐园的年票来着,应该不是今年才有。
真的是奢侈啊~
“那里安全吗?”
“至少比在这等死好,自卫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。”
“自卫队,哼。”那男人嗤鼻道,看样子是对由纳税人的钱建立的军队这般不作为的样子不满。
近一个月的等待,连个屁都没放,刚开始几天还能听到的直升机声音,这两周也完全听不到。
要是断水断电,在这栋几乎什么都没有的公寓楼或者是这一片住宅区,真的就是等死了。
“所以与其指望着他们行动进入千叶一栋一栋房子来救人,不如千叶人自救。”
就像雪之下议员起的名字是叫千叶自救委员会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男人这么说道。
看着他明白了,上杉玄信看向其他人,“都没有想问的吧?”
“没有。”“没有。”
其他人都这么说,就算有想知道的,但是与已经打算离开的事实相比,知道那边的细节也无济于事了。
“那就出发吧。”
第一九九章:笑靥如花的女人
一个个都拿着自己的行李,那个是叫御手洗的男人,因为抱着孩子,稍稍有些麻烦,管理员太太帮他分担着一半的东西,毕竟她自己的已经在之前由八幡捎下去了。
走出公寓楼,重新感受到地面潮湿的空气,为什么会潮湿,可能是周边绿色的植物带来的错觉。
每一个人都怔怔地看着久违的外面,和从窗户往下看完全不一样。
也是呢,单论从上往下看到的那些攒动的丧尸,就会觉得心里堵的慌。
明明越看越悲观,但还是偶尔会趴在窗边去往下看,其中在看有没有救援的成分应该没有多少。
拉着行李箱,上杉玄信率先走在前面,而八幡自觉地留在最后面,提着棒球棍,左右打量着。
“啊!!!”中间的那个戴眼镜的上班族突然发出了哀嚎,然后朝一处草坪躲闪,这一举动瞬间引得人群下意识地呈圆弧状四散开来。
上杉玄信回头一看,才发现,他是被右手边草坪里的丧尸的尸体吓到了。
明明其他人都没看到,也主要是因为大家都直勾勾地盯着上杉玄信的后背和前方,没有像他那般四处乱瞅。
该说是胆子大还是胆子小呢。
“未花,不能看。”抱着女儿的父亲连忙捂住自己女儿的眼睛。
正在上幼儿园的小孩子还是不要让她接触到这血腥的一幕了,惊厥了就不好了。
如果是已经上了小学的话,说不定会和自仉家孩子一起看丧尸片,好让自己的孩子提前了解到丧尸这一物种的危险。
“这是已经被我们处理,死了的。”平冢静无语地站在小路中央说道。
“吓死我了。”拉开母亲挡住的胳膊,由比滨结衣松了口气。
“你怎么还被吓到了啊?”上杉玄信对身边的结衣吐槽道,明明之前还亲手杀了一只。
“谁让那个大叔的怪叫。”她小声地辩解着,人吓人的情况是存在的。
“附近我清理过了,没有丧尸。但是如果发出什么大的声音,那就不能保证了。”将斜视着结衣的眼睛收回,上杉玄信对着面前的队伍说道。
“我、我知道了,对不起。”那个发出怪叫的上班族轻声道歉着,道歉的话脱口而出,以前每时每分钟日本肯定有一名社畜正在说对不起。
原本是不想吓到他们,就顺便将丧尸搬离道路上,结果不还是吓到了嘛。
当然也有为了环境的考虑,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回来,与其腐烂在道路中央生蛆,不如在路边草地上,蛆虫最后连同一些其他的食腐昆虫也会消失在土壤里。
上杉玄信没说什么,继续前进,等站在马路上,左手边就是地下停车场了,他左右看着路两侧,隐隐约约能看见视线模糊之处有晃动的身形。
他挥挥手让他们先进地下停车场里,而平冢静上前接替他继续监视那些丧尸。
大家跟着他,气都不敢大喘地又进入了这个昏暗的空间,这次好很多,因为停车场基本一览无余。
周边没有任何那些怪物的影子,这让他们松下了肩膀。
“那两辆车。”恢复正常的音量,上杉玄信手指着停在入口处的那两辆车,端下来的水盆和搭在上面的毛巾还放在车的一旁,这是向管理员太太借的,里面的水被倒在了不远的地方。
他们来到车前,开始分配着各自的位置,上班族的小野和带着孩子的御手洗坐平冢静的车,而管理员太太、隔壁邻居川岛太太以及由比滨妈妈坐上杉玄信的车。
打开后备箱,各自将行李放在后边,规划着在这狭小的空间中如何塞入那么多行李。
平冢老师的车后面果然没能塞下那么多人的行李箱,需要有个放在前面后座上,万幸虽然是六人,但是其中一个是孩子,孩子可以坐在大人的腿上。
“咣”地将后备箱合上,上杉玄信对大家说,“都上去吧。”
他们有人最后看了一眼停车场入口照进来的阳光,然后上了车,在坐好后,自己便将车门锁死,无论怎么都从外面拔不开车门,这才彻底放下心来。
牧马人最先启动,引擎声在车内也听得清清楚楚,因为实在是太安静了。
接着是平冢老师先驶出停车场,毕竟只有她认识路,而上杉玄信跟在后面。
坐在平冢静车上的御手洗先生直到公寓楼消失在视线的最后,还一直在回望着。
“怎么舍不得吗?”八幡通过后视镜看到了。
“我怕我太太回来的话,找不到我们。”他苦笑着。
“这样啊。”八幡轻笑道。
“妈妈要回来了吗?”他的女儿在他的怀里问着没有答案的问题。
而御手洗先生则是摸了摸她的头道,“妈妈不是一直在忙嘛,如果未花想念妈妈的话,就长大后自己去看她吧。”
“那我想快点长大。”小孩子说着天真的话。
“快点长大是要好好听话。”八幡坐在前面说道。
“那未花会听话的。”
“嗯,很好。”父亲笑着将女儿抱回怀里,如果在平时的话,小孩子在车上一会就能睡着了。
不过,前面的平冢静叹息道:“等会路上可能不会那么平静,尽量不要让她特别闹。”
话音刚落,车身一个甩尾,将从一边冲来的丧尸躲开。
“嗯?”小未花好奇地想趴在车窗上看,便被他的爸爸死死地抱在怀里,就像在保护她似的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小孩子嘛。”欲言又止,旁边的小野则是扭头看着窗外。他是讨厌小孩子的,因为很吵闹,需要哄,完全想象不到自己会有小孩子的场景,也一直没有结婚。
平冢静开车并不快,不仅是一路上需要躲避乱停放的车子,还有聚在毁坏车辆旁的一簇簇尸群,亦或者是在马路上四处散开的零散丧尸。
一路上大家都安静没有说话,只有八幡在翻阅着手中的地图,不断地给老师指路。
就算是平冢静也不可能将所有的路况记住,需要先从这里开到她熟悉的路段才行。
路途中,几次“嘭”的撞击声,除了让后座的两人倒吸冷气外,好像也没有什么了。
从一户建的住宅区,到密集的公寓楼,他们特别注意没有走热闹的商业区。
两辆车穿梭在寂静的城市中,唯有车声压盖住了丧尸无意识的嘶吼。
天空还是那般的蓝,这座城市却和以前迥然不同。
车上的时间无比的漫长,这是坐在后座上的人所感受到的,如果能睡一路那会无比的轻松。
但是担心的心情促使他们难以入睡,甚至产生一种万一睡过去就稀里糊涂地死了,不如睁开眼睛死了个明白的心情。
这种沉重且越发悲观的心境一直持续了几个小时。
就算是由比滨妈妈也没有和女儿说话,怕干扰到上杉君开车。
当路过花见川,又过了一段时间,上杉玄信看到站在一栋楼处放哨的人影后,他知道大概到了。
接着平冢老师车后灯亮起,提醒着他该减速了。
两个看守模样的男人站在路的两侧朝他们这边挥手,两人的手上都拿着一米左右的铁棍充当武器。
两辆车停在了哨卡,上杉玄信眼睛细眯,他看到了哨卡那边还有一个没有动弹的男人,而那个男人的手上好像拿着枪?
一个看守凑到平冢老师的车窗前,说着话,上杉玄信没听见他们说什么,大概也能猜到是一些问询的话。
没有多长时间,车窗外的看守又朝上杉玄信的车走来,上杉玄信降下车窗,将胳膊搭在窗边。
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,抬起一只手,开口道:“嗨~”
“你好。”上杉玄信简短地回应着。
他简单地朝里面扫了一眼,看到了车里有几名女性,确认过后。
走回哨卡,和最里面那个男人对话着,两人都朝这边看了一眼,然后点点头,那个领导者挥手招呼着放行。
终于他们通过了这个由沙袋、铁丝网还有石墩子组成的哨卡。
等路过他们的时候,上杉玄信看到这个头目样的男人正用对讲机说着什么,大概是在向里面的人汇报。
雪之下议员所建立的幸存者基地看样子很不错啊。
至少很有章程,而八幡同样也给领导的警戒组的人立了规矩和制度,看上去也像这么回事。
随着平冢老师开进去,路过一处小型寺庙,停在了一栋会馆前,之所以知道,是因为建筑物上面就写着呢,自治会馆。
也就是某种社区中心的东西。
等车停稳,里面走出来了让上杉玄信眼前一亮的身影,那人第一眼就无视平冢静的招呼,看向了这边,准确的说是在看车。
下一秒,她笑了出来,笑得实在过于艳丽,让人不禁看呆的程度。
“是小雪的姐姐啊。”由比滨结衣小声惊叹着,阳乃小姐穿着红色的外套、黑色的毛衣和遮掩着大半小腿的灰色长裙,看上去非常的时尚,是漂亮的美人。
不,也许时尚感本身,是因为本人的原因,如果换一个人穿说不定会很土气也说不定。
“我先下车了。”上杉玄信说了一句,打开了车门。
“啊,我也。”由比滨结衣连忙说了一句,然后也伸手探向车门。
“这是吹得什么风啊,真是贵客呢。”单听这话上杉玄信大概会觉得是在阴阳怪气吧。
“来看你啊。”他调侃道。
“啊拉,那我还真是荣幸呢。”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,一点也没有让人觉得做作的如沐春风,至少雪之下阳乃的表面工作是显露着大家闺秀的气度和优雅的。
“你什么时候去我那里?”
“一见面说这个?”
“我可是翘首以待了。”
“锲而不舍的男人啊~”
“喂!”也下了车的平冢静喊道,“阳乃,你别无视我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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