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：旧月
“她已经展现出了她的天赋和意志，我想这样的天才，只要稍加磨炼的话，或许真的能和宝石完成融合。”
“可是——”
“你想从人权和道德方面指责我吗，老朋友。”
此时的奥托冷静地注视着符华，在打断了对方的话语后，十分淡漠地说道。
“对抗崩坏不是儿戏。哪怕你已经忘记了一些事，你也应该知道这句话不是错误的。”
“你身上的一部分力量是怎么来的，你要是没忘记的话就会明白，所谓的人工律者实验和融合战士实验，本质上是一回事。”
“如果能让一名足以压制律者人格的拟似律者成为【死之律者】，那么就等同于让人类阵营多出了一名律者级战力的同时，让崩坏直接减少一名律者。”
“而且就算失败了，由乃在天命总部这边暴走了，到时候其他人可以第一时间进行镇压——你要搞清楚，我可不是可可利亚那种疯子，不会让老家爆炸的。”
符华承认，奥托的话语听起来确实很有道理。
但是她认识了奥托这么多年，很清楚——自己要是真的相信了奥托的话，那只能说明她的智力水准已经退化到了小学六年级的水平。
奥托说的话或许会没问题，但是这些‘真话’并不是他的本意，只是他用来说服他人的‘道具’。
只是现在，就算符华再怎么怀疑奥托，在没有发现对方有什么破绽的前提下，符华也无法指责对方的想法和行为。
“好了好了，老朋友，就像我们今天开始见面时我说的那样——别一天到晚板着一张脸，多笑一笑对身体没害处的。”
看着符华此时用怀疑的眼神注视着自己，奥托十分无奈地耸了耸肩。
“我知道我这人在你们这些老熟人的眼里没有任何信用度，所以这次我也干脆点，直接把我的计划公开了，还让你作为监督人提前知晓了这个计划。”
“我想，这已经足够证明我的诚意了吧？”
“......这是自然。”
“那不就对咯。如果你担心我耍什么花样，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协助由乃成长起来。”
“毕竟——只要她足够坚强的话，以她的资质是足够熬过人工律者实验，成为人类方的强大战力的。”
每一句话都无法反驳，简直就好像他真的是在为了人类着想一样。
如果是苏或者梅博士在这边的话，或许就不会像我一般被动了吧。
看着不再说话的符华，奥托知道，对方已经被自己暂时说服了。
“好了，不说这个了。除了那几个律者之外，你觉得——林羽这个人，怎么样？”
“......说话没必要这么拐弯抹角的。”
此时的符华看着奥托那期待的眼神，十分平静地对着奥托说道。
“明天我会亲手测试他的力量，然后把测试结果写成报告发给你的。”
“OKOK，那么——”
没等奥托说完口中的话语，符华就主动中断了和奥托的联络。
毕竟实话实说，她......果然还是觉得奥托那张脸挺欠收拾的。
看着奥托那张脸，符华不知道为什么，总觉得自己会有一种‘好想一拳打爆奥托的狗头’这种想法。
林羽，奥托看来真的很重视这个少年。
在当时，奥托和我说用羽渡尘催眠了林羽之后，他的圣痕居然突然出现了问题，导致了林羽本人的身体也随之出现了爆破反应。
目前来看，他大概是还在怀疑，林羽当时有点问题吧。
他的疑心还是这么重。
不过也正常，要是哪天奥托看起来容易轻信其他人的话，那才是真的要出现大问题。
不管怎么说，现在还需要奥托维持对神州的‘保护’，那么......
明天就稍微认真一点点，看看能不能让林羽展现出他真正的实力吧。
...........
当天夜里
在商业街买好了自己的生活用品后，林羽和众人在外面吃了一餐便饭。
其实按照琪亚娜的想法，确认了由乃本人不在乎之后，她是想要找个地方好好玩一玩，大闹一场让大家都开心一点的。
只是在当时，林羽就站出来否定了琪亚娜的这个想法。
毕竟，‘林羽’是想要对崩坏复仇的复仇鬼，在明天要接受女武神前辈考核的情况下，他怎么可能会同意琪亚娜这种胡来的想法呢。
至于琪亚娜当时嘟着个嘴，不开心地回到宿舍内，那林羽就管不着了。
琪亚娜现在的精神稳定，偶尔不开心一下也不至于会把西琳放出来。
但是林羽的身边可是有着符华这个间谍的，如果让符华察觉到异常的话，自己会变成怎么样那就不好说了。
真麻烦啊。
在身边一直有一个钉子的情况下，我要一直扮演着另一个人......
【扮演另一个人？呵，仔细想想，你并不觉得这对于你而言，是什么难事。】
【说到底，符华这人活了五万年都还是和当年一样，那么的老实和好骗。就算加入了奥托那边当间谍，重情义的她也还是无法让自己完全冷血下来去完成任务。】
【在你看来，只要和符华混熟了之后，你就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，让这位脑子不怎么灵光的赤鸢仙人明白——】
明白什么？
【奥托那个狗贼是靠不住，世界属于林羽！】
哈哈，奥托那个狗贼确实是靠不住的。
拿着从姬子的冰箱里翻出来的几罐冰啤酒，林羽独自一人来到了这栋小洋房二楼的阳台上。
只是，在他走到阳台之时，他才看到了一个矮小的身影，此时已经比他更早一步来到了这个地方。
听着身后传来的脚步声，布洛妮娅马上就分辨出来了，这种更沉重的脚步声，显然是男性青年才会发出的脚步声。
而现在，在这附近的男性青年，也显然只有那个她实在不想单独面对的男子。
一想到对方曾经质问自己的话语，布洛妮娅就下意识地想要从林羽的眼前逃走。
只是，在她转过身体的瞬间，她的目光和林羽的目光，突然就这么对上了。
【看着布洛妮娅略显慌张的目光，你知道，你在她心里已经成为了特殊的存在。】
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少年兵，居然在见到你之后就下意识地想要逃走，这叫什么来着——啊对，小鹿乱撞！】
【她害羞了！这种时候就应该乘胜追——】
我追你个大头鬼。
就算是做五休二你也给我点晚间休息时间吧。
注视着眼前想要逃走的布洛妮娅，林羽从塑料袋里掏出了一罐冰啤酒，直接将其抛向了眼前的少女。
“好了，难得有机会单独聊一聊，何必这么急着离开呢？”
“大家以后都是一个屋檐下的同伴，作为以后出生入死的同伴，我想......”
“——有些话，还是提前说清楚比较好啊。”
...........
第八十八章.你这种小丫头片子，真的很好忽悠
出生入死的同伴......吗？
在听到了林羽说出的这句话时，布洛妮娅本能地感觉到了一阵荒谬。
在来到圣芙蕾雅学园之前，那个叫德丽莎.阿波卡利斯的女人，曾经和布洛妮娅一对一单独交谈过。
在模糊的记忆中，布洛妮娅记得，德丽莎已经知道了自己作为逆熵成员和可可利亚养女的身份。
但是在知晓这些情报的前提下，她还是主动邀请自己加入天命。
布洛妮娅......有这种资格吗？
在当时，迷茫的布洛妮娅，曾经对着德丽莎发出了这种疑问。
然后对方直接点了点头，给出了一个十分肯定的答案。
“当然有。”
“我是不知道可可利亚到底对你说了什么，但是现在她做的事情说白了就是引导崩坏爆发。”
“哪怕是在空旷的无人地区引发超大型崩坏爆发，都会制造出大量的崩坏兽危害人间。更何况，她还选择了有数百万人口的长空市作为崩坏爆发地点。”
“这种草菅人命的行为，显然是不正确的。”
是啊，这种草菅人命的行为，显然是不正确的。
只是，过去在那片雪原上长大的我们，根本没有余裕去思考这些问题。
可是现在，仔细想想，可可利亚妈妈做的事，很明显是错误的。
她的计划一旦成功，就会催生出更多如同我们一样，被第二次崩坏破坏了人生的孩子。
明明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，可是当时的布洛妮娅......
“当然，指望你现在就当场背叛你的养母，这也不现实。”
察觉到了少女脸上的苦恼和无奈之后，德丽莎接着说道。
“但是我也希望你能明白，你是逆熵成员这件事，已经注定了我们不可能把你如同平民一般送回家里。”
“这个意思是......布洛妮娅，成为人质了吗？”
面对着少女那直勾勾的眼神，德丽莎十分直接地说道。
“如果你不加入天命的话，那就算我是极东支部的支部长，也没有任何理由庇护你。”
“你不但是逆熵的成员，还是可可利亚那边的亲信，在可可利亚制造了这次大型崩坏之后......”
德丽莎没有继续说下去，但是聪明的布洛妮娅，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。
是啊，双方本就是敌对势力，而且这次可可利亚还做出了完全像是投靠崩坏阵营的行动。
要是身份交换的话，布洛妮娅绝对不会放过自己这种可可利亚的亲信，绝对会想办法把她知道的情报全部拷问出来。
至于说拷问的手段......
作为少年兵的布洛妮娅，肯定比普通天命成员更清楚，这些手段有多恐怖。
自己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。
倒不如说，德丽莎.阿波卡利斯的举动，已经让布洛妮娅温柔过头了。
“为什么......”
“啊？”
看着布洛妮娅此时忧郁之中夹杂着几分不解的眼神，德丽莎十分好奇地开口问道。
“怎么了？”
“一开始你把布洛妮娅当成了平民，你作为天命的人拯救布洛妮娅，布洛妮娅能理解。”
“但是在知道布洛妮娅是可可利亚的女儿之后，你为什么......还要继续帮助布洛妮娅？”
“啊，这个......帮助其他人需要理由吗？”
听着布洛妮娅的发言，德丽莎十分无语地说道。
“尤其是你这种小孩，小小年纪就被可可利亚坑走去当恐怖分子，我不觉得你做了这些事的主要问题在你身上？”
“你曾经因为祖国的教导而走上了一条血腥的道路，而可可利亚作为你的养母，并没有引导你走上正道。”
“你确实做过了让人觉得可耻的行为，但是你这个人只让我觉得可悲。”
“我创建圣芙蕾雅学院，就是为了让女武神们不再像是工具一样被其他人利用，在这种情况下——你觉得我会放着你这种迷途的羔羊不管吗？”
“放心吧，加入了圣芙蕾雅学院之后，我可以对他们说你已经洗心革面了。”
“而可可利亚那边的情报，我也不会强迫你说出来。和她相关的任务，我可以特批你不用参加。”
......
听着这些优渥的条件，布洛妮娅愣了一下之后，轻轻地摇了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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