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茨菲尔探案集 第866章

作者:爱丽丝威震天

  比如说恶狠狠的抽那些贵族的脸,让他们对冰针下跪。

  这个当然可以——不是不行,但我一直在避免出现这种剧情。

  节奏不对。

  我虽然是作者,但我认为角色是活的。就像作品被创造出来的那一刻起,怎么去理解书里的人物、故事,这就不再是作者一个人说了算的。

  那我自然要去想了……希茨菲尔,她既然决定了要做阴影中的守护者,要走出一条有别于太阳王,也就是第十七代瑟兰王艾门-哈温的道路,那她会有意识的去展示自己的力量吗?

  并不会的。

  真那样,我完全可以在查鲁尼死的时候让她和艾尔温成为双王,两个人一光一暗,甚至夜莺一部可以成为希茨菲尔的私人专属行动队。

  我既然当时没有那样写,我现在也不会这样写……

  我希望呈现出来的是一个有别于《翡翠》的故事,而不是单纯对前作的复刻。实际上如果不是因为冷迪斯的继承逃不掉,我都不太想给她现阶段这种程度的力量。

  但不给不行了,这都快300w字了,再不给就太拖了,后面剧情也不好展开。

  我上面这段话的意思大概就是——她其实已经很有地位,也很有力量了。

  没有展示,没有写有些人已经在害怕她,不敢对她做小动作,是因为【时间没法推进到那么快】,【在这个单元里这么写并不合适】。

  我试图要表达出一种更高级的压迫感。就是“她看起来人畜无害,但你知道那是假象”。

  你知道她犯了错,但你深深为她的故事着迷。

  《三体》给了我一些启发,我试着学习、进化……

  怎么说呢,我当然不至于听不下去大家的想法,每次遇到质疑我尽量解释清楚我为什么要这样做,我觉得这是作者对读者的基本义务。

  但也请对我有信心啊~

  今天凌晨就休息了,明天新单元,我试着四更~

第一章 玛德琳-巴金萨在行动

  当罗斯-卡盖尔在仆从们的伺候下起床洗漱忙好一切,真正坐到餐桌上开始享用星期一的第一份美食时,他不禁想起了在一周多前,那位侦探和他立下的约定。

  “她毁约了。”男爵低声自言自语。

  “先生?”旁边的一名娇俏女仆凑上前来做出倾听的架势。

  “不关你的事。”男爵挥手将她支开。

  这女仆有着一头深棕色、带渐变的波浪长发。皮肤是橄榄色,颧骨较高,嘴唇稍厚,一双眼睛有神而微挑。黑色制服下一对浑源饱满的轮廓线呼之欲出。

  虽然论纯粹的相貌,她并不符合维恩审美。但这个身材、神态、气质结合,倒也让她显得很有特色。

  至少能让任何一个男人见过她就念念不忘,那张脸确实是标志性的。

  “你叫什么名字。”男爵只感到心中的郁结都淡了些,一边吃东西一边用苍老的声音问她问题。

  “玛德琳,先生。”女仆说话声音很轻,她敞开说话的音色应该是比较醇厚和洪亮的,压低嗓音更让声调显得低沉性感。

  “玛德琳-巴金萨。”

  “巴金萨?”男爵抬头,“我听说过你们,我印象中……巴金萨是最早开辟灰雾航道的勇者之一,你怎么会……”

  “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,先生。”女仆低头轻轻一叹,“如果您想要知道的话……”

  “我想知道。”男爵立刻说,“请告诉我吧,玛德琳。”

  对于这个以急色闻名的男人来说,这样的对待堪称大礼,不少在旁边驻守的仆从不由跳动眉毛,感慨这个“玛德琳”是要交好运了。

  还能有什么故事呢?无非也就是落魄贵女卖身侍人,不出意外的话她接下来会将巴金萨的故事说的曲折婉转,当男爵充分被激起“兴致”之后,自己这些人差不太多就该滚出去了。

  这就是罗斯-卡盖尔,“礼装男爵”的私生活作风。他财力雄厚也免不了有和大多数男人一样的毛病,甚至因为他曾经的职业,他给那些贵太太、娇小姐们“量体裁衣”的时候可是没少犯错。

  “巴金萨家族早就覆灭了,或者严格来说,根本没有‘巴金萨家族’的说法。”

  女仆玛德琳看上去是很淡然的,她并没有看男爵,而是一直盯着对面的壁画。

  “很多人听到我的名字后都猜测我是英雄后人,但我却觉得这可能只是单纯的巧合,那支船队当时根本没能回来……”

  “噢是这样吗?”男爵蛮横的打断她,伸手揽住她的细腰,在她的痒肉位置捏了一把。

  “先……先生!”

  “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了,你完全可以对外宣称你是巴金萨的后裔,你这身衣服从明天开始也用不着穿了。”

  听到这话,周围的仆从无论男女都露出了羡慕的表情。

  男爵虽然有很多缺点,比如傲慢自大,比如……风流成性,但他对自己人确实从不吝啬。

  就他们这些人知道的藏娇地点都有二十多处,每个幸运儿可以说都能梦想成真享受荣华,这种诱惑看多了别说是女人,就算男人,有想法的也不在少数。

  已经有自觉的仆从要退场了,他们知道,这处餐厅——那张摆满食物的桌子,接下来会成二人的战场。

  “我让你们出去了吗?”

  一声呵斥将他们唤回。

  “愚笨东西!”男爵看上去非常生气,“我说我要做什么了吗?我下命令让你们走了吗?”

  “谁给你们的胆量擅自揣摩我的用意!还是说你们觉得我老了,我没有能力做决定了,需要你们来告诉我该怎么做?”

  他大发雷霆,之前表露出的兴致全褪去了。

  “抱歉宝贝,我倒是很想进一步了解你,但不是今天……今天我有一个重要的会议。”

  呵斥完仆人,他转头看向玛德琳,低声对她道了个歉。

  “玛德琳,一切都听先生吩咐。”

  女仆——或许现在单纯该用女人来形容她了,她看上去至少25岁多了,身体不复少女的青涩,却像熟透的果实饱满诱人。男爵只是看她晃动腰肢就险些按捺不住,但他想到今天的正事,再联想到自己的岁数,做某些事还要提前调配药剂服用,那股邪火只能强压下去,用手帕擦嘴后就起身离开。

  一辆奢华的马车早已静候在宅邸门口。

  上车的时候男爵突然觉得身后有人,他回头一看,惊愕叫道:“玛德琳?你怎么还在?”

  “先生……也没有让我走啊?”

  女人双手搅在一起,脸上的表情既有娇羞又有尴尬,她看起来无助极了,好像没有一丁点主见,什么都得由男爵安排。

  男爵突然心情大好。

  他有多久没体会到这种感觉了?

  这种被完全信任,甚至完全依靠的感觉……别看他养的女人不少,但她们是为什么才让他碰他很清楚!

  “你也不容易。”

  他感慨道,伸手对她招了招。

  “来吧,和我上车。”

  “今天你就跟着我好了。”

  马车夫双眼直视前方,瞪的都快凸出来了。

  谁不知道礼装男爵生性多疑?

  他惹了那么多花花草草,连孩子都快20个了,但他从来也没娶任何一个女人结婚。

  他的私生活,他的宅邸,他要处理的事物,这些东西他从来不让旁人插手。

  别说是女人,连他的儿子都不许碰!

  这样的家伙居然破天荒让一个女人和他同乘?

  太阳是打南边出来了吗?

  和所有人认为的旖旎发展不一样,这一路车厢极为平静,并未传来任何奇怪动静。

  男爵甚至早早就把车帘挑开,就是害怕路途漫长,会把新看上的可爱女人给憋难受了。

  “马车就是这样的。”

  他坐在对面夸夸其谈。

  “有颠簸,但这才是旅途。我知道很多人都觉得现在还用马车是落伍……我不这么想,我反倒觉得是那些蠢货不尊重历史。”

  玛德琳嘴角抽搐了一下,并没有被男爵发现。

  “你知道历史吧……哦对我忘记你知道玛尔巴金萨的故事,那你确实不是一般的女人,我猜你读过两年书?你懂数学吗?”

  “不太懂的,先生……我恐怕只知道怎么数数。”

  “能数到多少?”

  “二十,先生。”

  “可以了,也许我们可以玩一种游戏,数到五就重来,数到五再重来……如果你数错就得接受惩罚~”

  男爵兴致又起来了,拉着玛德琳长篇大论。

  莫约四十多分钟后,他们终于到了地方。

  “这里是……维恩大厦?”

  玛德琳透过车帘往外面看,瞥见一栋七八层高的巍峨建筑。

  即使在王都这种规格都极其少见,更别说还有一圈黑玻璃贴在大厦外层,让整栋楼能随着角度的变化不断朝外反射瑰光。

  简直就像珠宝,无论是价值还是意义都远远超出。

  “好看吗?这个春天刚完工的。”

  男爵得意的朝那边伸手示意。

  “看看下面的牌子……‘罗斯金冠’,‘卡盖尔裁装’……这里我也有投资,所以分到了不少面积。”

  马车在这停了三分钟,玛德琳被迫听了三分钟的自吹自擂。

  她的笑容似乎透出一丝丝勉强,但男爵沉浸在自己的世界,完全没发现她的异常。

  “你就在这里等吧。”

  终于,男爵要走了。

  他告诉玛德琳自己一会就回来,等回去的路上可以让她知道什么叫真正的“颠簸”。

  玛德琳表现出一副慌乱羞怯的样子,但在男爵离开后,她面色发冷,将关好的车帘挑起一点,看着男爵在护卫陪同下过马路,进入对面的维恩大厦。

  “做到这种程度都不带我进去……”

  她蹙起眉。

  看来得自己想办法了。

第二章 狮王的试炼

  小心翼翼的抓稳扶手,在旁人奇怪且包含惊艳的注视中抬步上车,希茨菲尔感觉心脏跳的要从胸膛里出来。

  驾驶座传来一阵轻笑,她在合上车门的同时阴着脸转头,瞥见穿制服的夏局长正靠在那里,两只手扶着方向盘,右手指缝里还夹着香烟。

  “你又抽烟了?”

  “这可不是抽……”夏依冰摇头,“你也学过心理学和催眠暗示方面的东西,不会不知道能制造出缭绕烟雾的小道具对我们这行有多重要吧。”

  “但你答应过我不抽烟的!”

  “所以我没抽啊。”女人踩脚发动汽车,“点好拿着而已,这只是一层我想给人看到的假象。”

  真的是假象么?

  希茨菲尔怀疑的盯着她。

  如果她没记错,硬点可是点不着烟的。

  想要点烟得配合嘴唇吸上一口,只有让这一口把火吸进来,前端的烟草才会被引燃。

  也就是说哪怕女人说的是真的,她最起码也吸了第一口,这怎么能说是没抽烟呢?

  “很短。”夏依冰知道她在想什么,“真的……很短很短,没过肺,第一口我直接就吐了。”

  希茨菲尔却陷入沉默。

  “怎么了?”女人一边开车一边注意扭头看她,“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,难得这次能来维恩住上几天,我也没事,我还以为你会很高兴呢。”

  上次在海滩见面其实是她强行操作的结果。

  否则她才不至于那么寒酸,只能自己划一艘小船。很快她就回维恩港述职去了。